茗花浮午盏

嗑cp的四种形态是推/嗑/不嗑/雷
本命墙头(时间顺序):黑羽快斗 | 太宰治 | 折原临也 | 夜神月 | 高杉晋助 | 梅迪奇 | 阿蒙 | 解雨臣 | 王也 | 诸葛青

|静临| 室友观察记录(上)

/第一人称视角的静临第三视角。。。/

/不是完全的原著走向……/

/对不起我前面写了好多废话中间也有好多废话但这真的是静临同人/

/临临生快/


[00]

“那个……琉西……你……你真的不要紧吧……”

 

听到日向真纯这样问我的第一瞬间,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时我的全副心思大部分集中在那见鬼的天气上,另外一小部分则分给了我手中早就开始融化的冰激凌——奶油味的,而且它还像堵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不住地往下流着可怕的、油腻的奶油——又湿又黏,让我甚至有一种把我的手也一起丢出去的冲动。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再托我一直没有在这该死的街道上找到垃圾桶的好运,我只能一脸苦大仇深地在注意不把奶油滴在自己衣服上的同时舔掉那些已经被高温烘烤的滚烫的奶油——那滋味真是该死的难以形容。

毕竟我十分确定,我当时需要的只是一杯矿泉水,而不是一个奶油味的冰淇淋。

天可怜见,那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但作为一次回报我们参与幼儿园志愿活动的爱心的回报,显然我也没有什么挑剔的资格。

 

所以当时身心备受煎熬的我确实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来自我最好朋友的问题——在日向真纯一脸担忧地问我的时候,我先是再一次机械而痛苦地舔了一大口冰淇淋并挣扎着将它们咽下去,然后才有了“被询问”的意识。

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很自然地就转过头去看她。两个黑洞洞的眼珠自然地盯住她后,我立即就张开口问她刚刚说了什么——虽然我只说了半句就哽住了。

 

这完全是因为日向真纯——在我看着她的眼睛以示真诚并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向旁边退了两步,两只手臂也挡在了胸前,面上的笑容更是一下子就变得虚弱又勉强——而这样的神情我其实也颇为熟悉。

我逼她和我一起看恐怖片的时候,她的脸色就是这样的。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出于对形象问题的担忧,即使周围除了她就没有别人,我也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毕竟无论我的个性是多么浪漫不羁,起码在一般人面前,我还是一个出类拔萃、温柔秀美的高中生女子……虽然距离真正的校园女神还有一大段距离,但好在那也完全不是我的目标。

毕竟要做到对每个人都温温柔柔、好声好气——那对我也太难了点,我可是差点因为一根冰激凌就一朝英名俱丧呢。

 

不过日向真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完美达到女神标准的人……也因此,她在深知我本性的时候还能与我继续交情甚笃、完全不怕被我连累——呃,大概,毕竟她也会心善地帮我注意我的形象,在我将近爆发的时候斯斯文文地帮我圆场——但这些就更显得我们交情的可贵,所以,她在我面前的这些下意识的小表现——即使能把我噎个半死,我也一般都能对她宽大处理。

 

所以我今天仍然决定宽容她对我形象的委婉的嘲讽。我叹了口气,打算主动揭过这个话题,于是我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而这也可见我确实不是没听清她在问什么,而只是在寻求一些反应的时间。

所以也显而易见的……我当然不是被完全热昏了头,而是有在刻意地对她隐瞒着什么。

 

我对她说。

今天的天气真是见了鬼,如果再找不到垃圾桶,让我把这根冰激凌全部吃完的话,我一定会崩溃的——

 

 

[01]

虽然我对我最好的朋友,确实存在一些刻意的隐瞒,但这并不代表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情,就当她是塑料姐妹花——

或者说,我认为这不是我们的友情有问题,而是我这个人有问题,毕竟我对我妈都远远达不到诚实可信的标准,向来是张口说瞎话、闭口跑火车——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一直相信我是一个温柔美丽、举止优雅的真正的闺秀,这个印象根深蒂固到我至今没办法让它慢慢被扭转,只能继续含泪伪装下去。

也幸好她喜欢旅行,不是经常在家里和我无言以对——不然就算她的印象是如此深刻,我也早就穿帮了——毕竟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份苦楚哇。

 

我只有在我爹那个“百分百”的聪明人面前才会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收敛起来,虽然他其实从来不会要求我意态文静、举止高雅,只要求我学业优秀、脑袋清楚——但我也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表现成一个拆家的二哈。

毕竟二哈是众所周知的缺乏智商。

 

而这样南辕北辙的教育方针,难免就会在概率学中骰出一个百分百的大失败——不然不至于教出我这样一个奇葩。

或者也不能说是完全失败,我觉得在父母对我的教育上,相比于我妈,我爹还是比较成功的……毕竟比起我妈,我明显比较怕我爹。

虽然他从来不凶我,但那双总是含着社交场合最标准笑意的眼睛实在是渗人得慌——我宁愿和我妈一起做作地喝一下午下午茶,也不想被我爹注视超过一分钟。

所以虽然我已经长成了这么个富有特色的个性,但我勉强还算是个脑子清楚的聪明人——实在是不得不聪明。

 

所以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让一些你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就最好是谁都别告诉,不要有那些多而无益的表达欲、分享欲。

这与你和谁感情深到可以一口闷无关,就单纯只是别这样做——这个举动对我还可以美其名曰:不要做出需要考验友情的事情。

 

……虽然如果就这件事继续深究下去,我究竟是不是一个聪明人可能会更难说。毕竟我现在好歹还是用了心思在隐瞒的这件令我头疼至极的事,从一开始其实就不该发生。

 

而那件事就是——

我,真诚琉西,上个月刚满十七岁的高等部二年级女生。

现在独自居住的、父母为方便我学习、备考而特地给我准备的靠近学校的,本来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居住的,最多可以让我的朋友日向真纯偶尔进来做客的独栋公寓里,住进了两个业已成年的男生——虽然他们其实也只比我大两三岁左右。

而且其中一个看起来已经不是像,根本就是正在学习着走向人间正道的不良——而就目前的观察,无论是他的一头金毛,还是偶尔露出的可怕的表情,以及他时不时总会“不小心”弄坏一些看起来其实非常坚固的东西的现状来看——这条路对他可能不太好走,百分之八十会中道崩殂。

我真的非常担心我有可能需要去警察厅提人——虽然看起来他还有个同居对象可以替我去做这件事情,但那个同居对象反而更让我压力山大。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点没有脱口喊出一声“爹”。

但我还好忍住了,也当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虽然我内心觉得这位俊秀的年轻人和我爹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但好像聪明人大多是不会彼此喜欢的。

 

何况我显然也不敢让他们和我爹就这么见面。

 

虽然我自己心底清楚我和他们是清清白白,也可以对天发誓说对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但毕竟现状的状况是,我,和两个之前从未谋面的男生——其中一个还是可怕的社会青年,而另一个虽然看起来像是聪明可靠的学长,却让我觉得比社会青年还可怕。

而我现在就和他们一起,住在一栋房子里。

 

这件事如果不考虑那曲折宛转的前因后果,只单独拿出来说,那大概确实是一件足以上社会新闻的大事。

标题我都帮他想好了:警惕!花季少女的自我堕落——如何杜绝来自社会的引诱?

 

 

 

[02]

这件事其实全要怪我表哥。

 

没错,我有个表哥。

毕竟我又不是从花果山水帘洞里蹦出来的,人生在世有几个亲戚当然不值得奇怪了。

虽然一般人的亲戚不会离谱到这种程度——让人想起来怪害怕的那种。

 

……也许这样说不是很礼貌,但我必须说,我从小就觉得我表哥脑子不太正常——其实不止我表哥,我觉得我舅舅的举止在某种程度上也怪异得很。

不过我舅舅好歹还可以解释说是行为艺术的爱好者,让人除了有时候替他觉得丢人之外还比较正常,我表哥可是我连提起都觉得头顶发凉——这样一比较,我觉得我表哥的病情可比我舅舅严重多了,那是从小就在脑门上刻了脑回路清奇五个字啊。

 

多说一句,我后来一直觉得我妈才是他们家的一朵奇葩——高雅、文静、美丽、精致——完全看不出和我曾当街起舞、跳的还特别难看的舅舅是一家人。

我曾经还为我可能更多地继承了与舅舅同样的基因而忧愁万分——只不过还好被我那个聪明绝顶的爹稀释了一些,才让我自觉自己还算个正常人。

简直幸甚啊!

 

正是因为上面那些原因,我小时候一度很抗拒和我表哥一起玩耍,就像我猜我妈肯定也很抗拒见到她弟弟我舅舅一样。

虽然高雅如她是肯定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但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母女应该确实达成了一致——那大概是觉得说句话都能受到精神污染的那种吧,而这和我舅舅到底多厉害、事业多顺遂是完全无关的。

而且我觉得我表哥小时候可能也不太想看见我——先不论我觉得他从小就更喜欢独处,我的出现可能是打扰了他的个人时间,就单论一点:无论他脑回路构造究竟有多迥异于常人,总不可能心理越变态身体越强壮的,这好歹还是一个严格遵守牛顿力学的世界——在我的世界观没破碎之前,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而作为一个看起来文弱清秀的男生,打起架当然只有被我按在地上捶这一个结果。

 

还好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从来不告状,哪怕小时候被我揍得眼角发青,他也只会文文静静的笑着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碰了、撞了、被什么东西砸了。

按说再好的借口,被无数次的提起来,早晚有被拆穿的一天,但他和我妈就真的是一个真敢说,一个真敢信——我舅舅对于他儿子被我打这件事情总是乐呵呵的,而我妈向来眼底无尘,这种事大概连左耳进右耳出的资格都没有,反正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定是个和她如出一辙的大家小姐,而她大概还觉得她外甥人不可貌相,其实和舅舅一丘之貉,都是不建议出院的那种呢。

 

……我怀疑这才是她总是喜欢出去看世界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想在神经病扎堆的地方呼吸生活——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拼着和我爹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硬是要从池袋搬走,来到东京。

 

——当然我也有必要为我解释一句,我从小就是一个有着良好的价值取向的人,就算是小时候,我也不是暴力分子。

所以为什么我对我表哥的印象是那样差,以至于屡屡按捺不住暴打他,那都是他自己的问题,是他自己的言行举止让我产生了一些让人蛋疼的误解。

而这个误会被解除的那一天甚至让我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动摇,让我精神恍惚了好一段日子。

 

总之,虽然现在我仍然不能拍着胸口打包票说我表哥是个百分百的正常人了——但我好歹也不会认为他是个反社会分子、未来连环谋杀案的顶配男主角了……

 

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虽然仍然不能说是亲近无比——我怀疑他和他爹也不是很亲密,他只亲他那个让我至今蛋疼的恋人——这不是说我对他的那位恋人有什么偏见……只是……只是……

只是我见到他的恋人总会忍不住想捂住眼睛,害怕重回世界观被粉碎、连续做了一个多月噩梦、天天梦到自己被哥斯拉等怪物抓走了的那段灰暗无比的日子罢了。

 

……但我和我表哥现在,终于好歹还是进化成了可以通话、互相祝福、鼓励、请求帮助的一般表兄妹的关系了——毕竟是血缘很近的亲戚。总之,在我表哥到东京读大学以后,虽然我们还是不常见面——毕竟我还只是一位学业任务繁重的高中生,但是我们还是恢复了正常表兄妹的交往,感情还是慢慢地回温了。

 

于是我就吃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闷亏——而这个闷亏还不能完全怪他,某种层面还得怪我自己把事情复杂化了——而我还昏头一般的上赶着吃定了这个闷亏。

 

简直让人泪流满面。

 

[03]

我表哥请求我的事情是,让他的一位朋友借宿一段日子。

 

光是这一点问题就已经很大了,就像我表哥不喜欢和除了他亲亲恋人之外的人共同居住一样——多说一句,我觉得这个之外肯定也包括他爹,就像我想到要和我爹共同居住,就浑身写着难受一样。

所以与别人同居当然没有自己一个人独居香啊!我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这时候再添一个房客,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何况这个房客还是个非性别女,于是我当然要严词拒绝。

 

但我表哥却苦苦劝我——说什么是因为他们大学最近有个世界性赛事,附近可以租住的公寓都没了;而他本来都打算让他那个朋友和自己凑活一段时间了,但他那位朋友却说动了他的亲亲恋人来东京和他约会——于是他当然就不想再有一个电灯泡打扰他的二人世界了;但是这个朋友又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不把事情给办妥他那是一万个过意不去……

这话听得我当即冷笑出声——我在心里大呼天真,看我表哥和他的朋友关系都这么近了,还不知道我表哥向来有异性没人性吗?还敢带着他女朋友一起来——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而且这得多不靠谱的表哥才能干出这么缺心眼的事情,我还只是个未成年呢,性别女的未成年!

 

他还搬出了我妈,说什么姑姑一定会同意云云……但我知道他这话纯属放屁。

我妈一出门,连我和我爹都找不着她,我表哥能在我妈后面吃到一个屁就算他了不起,还指望说服我妈呢。

 

所以最可能的还是他转头去找我爹——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爹搞不好还真会一口替我答应。

毕竟我觉得如果说我表哥是痴汉类型的有异性没人性,我妈是端正的有异性而没人性,我爹就是简单的无异性也无人性……

性别在他那里就是个符号,与满足表哥难得的请求相比,让一个异性来借宿,我觉得我爹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我从小把我表哥按着揍这件事情,我妈不知道,我爹肯定不会不知道,只是他从不就这一点管教我而已。

而我的不乐意如果表现的太明显,他说不定还可以让我滚回去住宿舍或者直接回家住呢。

 

可是这两个选项难道我能忍吗?真是叔可忍婶都不可忍啊!

 

于是我就含泪答应了下来——那个时候的我仍然天真地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释——别说我爹那个满世界飞的大忙人不一定能发现,就是发现了也可以让我表哥自行滚过来解释啊,我顺便还可以展现一下我是多么的宽容这个神经病表哥。

 

然而。

然而万事就怕个然而——看到借宿对象的当天我就傻眼了。

 

第一呢,是因为那个来借宿的人异常的高大,而且造型……非常的社会。虽然身材修长纤细,也算得上是一个英俊青年,但很不幸他是个金发、墨镜、酒保服三件套——说起来,有谁来拜访借宿的主人家时会穿酒保服啊?他难道是放下行李就要去营业了吗?

而且我表哥给我的理由是他那个大学举行了个什么赛事吧?我怎么看这个人都不觉得他是来参赛的啊?

——说起来,我觉得他半点也不像学生啊!

 

顺带一提,他来的当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虽然有压抑自己、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努力,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可怕——我第一眼就知道我绝对打不过他。

我甚至还在心里怀疑了一下我表哥是不是在记恨我当年揍他的事情——所以专门找了一个人形兵器来镇压我。

 

而第二呢,就是……

 

最后借宿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而且第二个我还听说过——据说他曾经把我表哥一刀捅进医院里。

 

 

[04]

其实虽然我在见到那位黑发青年之前很早就听说了他的名声——毕竟他传闻可是因为给了我表哥一刀而进了警察局——但单从他的外貌上看可真是看不出来。

 

我甚至觉得一般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很容易就会陷入他的陷阱里——原谅我这么说,虽然他看起来清秀又帅气,身材也是很给人安全感与美感的纤细,整个人散发着柔和又友善的光辉——

但我只要看着他那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眼睛,就觉得有一股冷气直直地从我的天灵盖冲到了尾椎骨,顿时什么心思都收敛了。

 

而事实也和我观察的一样——那个明确是我表哥介绍来的借宿对象看到我其实比我看到他还要震惊,看来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给他找的暂居地的主人是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从这一点来看,我那个不靠谱的表哥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呢。

而他之后就表现的相当拘谨,言辞也非常的克制,我其实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有了想要委婉告辞的想法了——这样看来,我表哥某种意味上也没有完全骗我,这个人的人品确实还挺好的。

 

说到这里我又想冷笑了,我表哥后来一口咬定他没有骗我,是我自己误会了他的话语——他说他提到那场赛事的原因是为了表示他租不到别的房子的窘迫现状,而不是说他那个朋友是为了参赛才来租房子的——

但是,他要是不这样刻意把我往阴沟里带,我会那样痛快的答应他吗?毕竟如果不是参赛,他特意要借住在靠近大学的房子干什么啊?而且——对我来说,怎么说也是对参赛的优秀大学生更有兴趣和好感吧!

毕竟这个比赛我以后上了大学,就算是出国也是肯定要参赛的,所以如果现在能近距离感受一下,那肯定不会拒绝啊!

 

所以得知我居然又被我表哥蒙了以后,我立即愤怒地大叫着在电话里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三分钟,然后才撂了他的电话——这是后话不提了。

 

而为什么那个好心的金发年轻人最后没能礼貌的告辞——那完全是因为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

我一开始以为他单纯是陪着这位来借宿的金发青年来的——毕竟人生地不熟,找个熟人带一下路也很正常。

但是我后面却敏锐的发现,他们的关系有点奇怪。

 

好肯定是说不上好的,毕竟那个黑发青年哪怕是勾一下嘴角,活动一下胳膊。我那个外表可怕但心思纯净的借宿对象都会下意识的警惕起来——话说他为了展示礼貌还一直是看着我和我说话呢,而我也肯定他背后没有长眼睛,所以他是怎么这么敏锐地观察到在他背后同伴的一举一动的……这个雷达和警戒装置实在是可以打个满分了。

但是警戒成这样,为什么还要一起来啊?

 

也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就阻止了借宿对象的告辞举动——在那位吞吞吐吐地和我说着话、皱着眉头努力想起一个话头的时候,这一位冲着我扬了一下下巴,毫无遮掩地向我发射着他的魅力。

然后在那一位还没想好理由的时候,他就偏过头微笑着对我说,我觉得这里的环境比宿舍舒适多了呢,要不这样吧真诚小姐,我过来住在这里,让这个家伙滚去住我的宿舍吧?

 

我不知道他那位同伴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毫无波动——也许一般人听到帅哥对自己这样说话,搞不好会以为是调情,还会心如鹿撞、头晕目眩一下下,但我是一般人吗?

而且这人也完全不符合我的心跳美学啊!我的心动指南第一章就是,不能有半点和我爹相像的特征!

 

再者,我可完全不觉得他可能对我有半毛钱兴趣——指专门针对异性的兴趣,我觉得我在他眼底倒像是一个观察对象,所以故意这么说话八成就是真的恶趣味而已,这样说来,这个人的人品可不咋地啊。

 

反正我听到这话后就转头去看我的借宿对象,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脸的惊怒,他的反应比起我是要慢了一些,我都已经在脑海里想出了好几个反应路径了,他才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似乎控制不住地举起了拳头,表情也变得非常可怕起来。

 

于是我不得不制止了他——毕竟我不想我的家被拆。

想到这里我仍然忍不住想替这位金发酒保叹一口气——毕竟就连我都可以轻易看出来他那位黑发同伴根本没有住在我这里的意思,他那样说大概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同伴失去这一个住所从而流落街头——至于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拐一个弯子,我表示这和我无关。

 

但这也再一次证明了这位酒保哥的心思挺好的——起码他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房子被抢了才勃然大怒的,我觉得他大概是担心他那位很难搞的同伴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不过,太简单了啊酒保君,如果不是我,你八成要被误会成易怒好斗的危险人物啊!

 

而且我觉得我要是不阻止,这两人怕是真的会打起来——至于这位黑发青年到底要怎么应战,我表示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反正最后,总而言之……经我辛苦调解,也多亏他那位同伴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刺激他敏感过激的神经,我的房子里终究是没有上演一场惨剧。

 

而这也让这两人的关系在我眼里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说是体贴的为彼此着想,怎么想怎么怪怪的;说是互相看不顺眼吧,好像也有点不对。

 

但总之这件事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非常想探究——不如说那一位若有若无从我身上划过去的视线更让我芒刺在背。

 

我觉得他肯定对我很有兴趣——他甚至还冲我弯了弯眼睛,流光溢彩的红色眼睛里写满了温和与关切,貌似还有一丢丢的赞赏。

 

而我表示……我信他个鬼啊。

我只想高呼你不要过来啊!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还是达成了他的目的,因为他的打岔,金发酒保哥没能及时提出告辞的想法;又因为他对我表示出的兴趣,自觉自己给我带来了麻烦的金发酒保更是坐立不安,也不能坦然的一走了之——虽然我是觉得无所谓了,毕竟只要他不住在这里,那个黑发青年和我也就是个陌生人,而我也不是他一招手就会被骗的团团转的人,所以以后还真不一定会有什么交集。

但是这点我知道,他不知道啊——所以他最后还是强忍着不适,礼貌地请求着在这里住了下来,我就暂时性的多了第一位同居对象。

 

 

[05]

没有错,这个时候那位黑发青年还没有住在我这里。我后来打电话问过我表哥那个和酒保哥一起来的人是谁——我确认我表哥认识他是因为他见我的时候对我打招呼时说的是“新罗的表妹”。

结果我表哥居然比我还震惊,对他们一起来这件事似乎非常的不可思议,抓着我确认了好几遍。

 

而这搞得我烦不胜烦——终于他确认了这件事情,然后告诉我,他们互相之间应该算是仇敌吧。

 

很奇怪我非常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然后我很自然地顺口问了他一句“那你知道你那位黑发朋友还说想住在我这里吗?他说让那个金发酒保……打扮的人去住他的宿舍呢。”

 

“诶?”结果我表哥反而冒出了一个疑问词,然后他说,“可是临也他根本没有住宿舍啊,那家伙不是很习惯和其他人太过亲密,一升入大学就自己在校外租了一个公寓哦。”

然后他还告诉我,一开始就是考虑到那位酒保和那位黑发青年的关系,他才没有去问同样是他好友的临也——结果“没想到静雄来东京居然找的是他”。

 

然后我表哥笑着和我说,“不过看来临也完全没有告诉静雄他在这里有房子的事情呢,不然以静雄的个性是肯定不会继续麻烦你的。”

他还喃喃自语,“不过真奇怪静雄来东京居然会找临也呢,他们以前可是一见面就会打起来呢……不过静雄会突然决定要来东京本来也很奇怪了。”

 

我于是就顺口问了他一句那个金发酒保哥为什么来东京,结果我表哥居然茫然地说他不知道——而且还茫然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可见他这人已经心大成什么样了。

我于是失去了和他继续交流的欲望,在他甜蜜蜜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不过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之后就是我和塞尔提的二人世界了,如果没事尽量不要给我打电话哦!”后,我强行忍住吐槽的欲望,没有直接尖酸地讥讽这个给我带来了无比巨大的麻烦的混账表哥,然后恨恨按掉了电话。

在世界终于清静以后,我在书桌前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我表哥口中那位叫临也的可怕的黑发青年大概是真的不愿意让那位据说和他有仇的平和岛静雄和他一起住——为此不惜把他推到我这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女孩子这里来。

 

而平和岛静雄呢?

 

我觉得他倒似乎不是很介意这个——毕竟以他大条的神经来看,就算是和自己的仇敌住在一起,应该也比和我这个未成年少女住在一起来的自在的多。

 

而且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倒不能简单用仇敌概括——而这一点就连那个和他们关系都很亲近的表哥似乎都不知道。

 

而意外知道这一点的我却没有什么窥探到秘密后的惊喜与兴奋,相反我觉得非常头疼。

因为那个人——那个叫做折原临也的人,他和我爹实在是太像了。

 

而我知道这种人一般都比较难搞——而我却因为我表哥的连累,被牵扯到了他们之间。

 

想到这里我的手更痒了——但我一时半会也确实想不到报复回来的方法,于是也只有先暗自咽下这口气,并在心里念叨着绝对没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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